军队中有伤兵行路不便,应该是想征用他们的马来驮载伤兵。
赵隶棠勒马停住,却没有再动。
谁知又有两个士兵走过来,打量两人道,“前方就临近战场了,你们二人不准再向前进了,留下马匹,尽快回家去!”
说着周围的几个士兵就要上前来抢夺马匹,阿澜月被一个士兵往马下一拉,身子一歪就要掉下马去,赵隶棠直接伸手把他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坐着,然后挥手扬鞭,马嘶鸣一声冲了出去,直接向着荒漠内奔去。
那几个士兵还要再追上来,见着两人行进的方向后,却是后退了几步。
“闯进死亡地带,你们就是自寻死路!”
然后那些士兵们牵着一匹马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阿澜月又被赵隶棠圈在了怀里,这次两人的前胸贴后背,再不用隔出间隙了。
赵隶棠察觉不到有何不妥,只管专心驾马,阿澜月却是小心翼翼的往前避开了些,再避开些。
赵隶棠忽的伸手把他的身子往后一按,语气冷硬,“再往前挪你就掉下去了。”
阿澜月这才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骑行了大半天后,眼前无边无际的沙丘好像全都长成了一个样子,让人分不清方向,身后也是一模一样的沙丘。
站到高处一望,触目所及全是荒漠,头顶是炽热的太阳烘烤,烤的人头晕眼花喉咙发干。
“将军……”阿澜月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们的水有一半在那另一匹马上,被那群士兵抢走了,现在两人只剩下一半的水了,而走出这片荒漠最快也要三四天,必须省着喝。
“我们,好像来过这里了……”
赵隶棠翻身下马,“我知道。”
他们确实来过这里,不止一次,事实上这大半天中,他们好像一直在围着这几块沙丘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