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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千日 蜻蜓大梦 1278 字 2023-02-08

我醒来已经将近十点,阳光正显露出毒辣的面目,把躲在树叶下的蝉热得吱吱叫唤,屋里却静悄悄的。

我是独生子,祖父母、外祖父母不住在瑞州,所以打从幼儿园就习惯了独自家里蹲,也是我天生心大,有电视看有零食吃就不闹腾,还会自己找乐子,去游泳去踢球,找小伙伴打卡片,上树掏鸟蛋捅蜂窝,巴不得爸妈上班去,没人管。

不像隔壁江若鱼,胆子小,每每不是送去托儿所就是有老人来帮带,偶尔也会送到我家和我作伴,我小时候甚至觉得他很累赘,有他在,很多乐子都不能开展,因为他总是婆婆妈妈地跟我说:弟弟不要这样,弟弟不要那样,在他眼里,我就是个脑袋别裤腰带上跑阎王跟前跳大神的小鬼。

是的,没错,他一直执着的把我当个调皮弟弟,当然事实证明,他确实救了我的小命,我早就欠他的。

而且我俩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恶狠狠地得意着:这踏马不是缘分是什么?

摸过手机,锁屏上有两条信息提醒,怪怪,我一阵激动,心有灵犀?赶忙擦开一看,却是邢祺格发的。

——江若鱼怎么样了?

——昨天他妈有没有兴师问罪?你没把我供出去吧?

我回复:

——供了,等死吧。

然后翻到江若鱼的号,四年没联系了,聊天记录都空空如也,我打字又删了,擦了擦手上的汗,发过去:

——早

过了半小时,我胯拉个脸把手机扔到一旁,合着我在这儿心潮澎湃地臆想,结果人江若鱼压根没打算搭理我。我起床洗漱,想着他也许喝多了还没睡醒,江小猪懒虫一条,最喜欢睡懒觉,趁着高中毕业可不铆足了劲的睡吗?我想:不急,等他睡醒,肯定会回复我的。不过这都快中午了,我发个“早”实在不恰当,他肯定觉得难以回复,于是等到十一点,我又体贴地发了一条:

——吃了吗?

我国传统搭话法,是个人都能从容回复,好家伙,江若鱼还是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