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记得,上次那桌饭是一个豪商专门为了感谢大领导帮他拿了大订单,才特意宴请的。
事后他打听过,那一桌宴席花了得有一万多块钱,还没包括酒水。
而眼前菜式,比他吃的那一桌更上档次,看那些生猛海鲜的个头就能轻易判断。
这年头物流不发达,海鲜运输不易,像江右省这种内陆地区,越是顶级海鲜食材,就越是会比沿海贵不知道多少倍。
那这桌年夜饭,岂不是一两万都打不住。
陆建国人都傻了,朝弟弟陆建军两口子望了过去,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吃个年夜饭而已,要不要这么下血本?
要是明年他安排年夜饭也照着这个档次来整,那不是要把一两年工资都吃出去。
不行,他不可能干这么疯狂的事情。
一般时候摆一桌酒席,一千多块钱撑死了。脑子被枪打了,才会花一两万块钱订年夜饭。
陆建国虽是干部,但收入也不高。
让他花一两万整年夜饭,那是真舍不得。
哪像过些年,全国都富了,可现在来说,如此奢侈消费,可负担不起。
此刻才2000年初,除了沿海地带和少数有大型企业的内陆地区,一般官员可真整不起如此奢侈的宴席。
现在不光陆建国两口子傻眼了,大姑陆秀珍两口子也愣在那里。
尤其是大姑,她就是脑子里再缺根弦,也知道这桌子菜她请不起。她和丈夫邓学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震惊的表情。
老二两口子开包子店,这么赚钱吗?吃顿年夜饭而已,竟然舍得花几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