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分被点亮的瞬间，那些在她眼前掠过的欢乐场景全部消散，变成了新的画面。

系统说，那是实时画面。

画面里，一艘艘巨大的圆形飞船出现在星际各处，它们搭载着大量武器，每一艘飞船都可以毁灭几十个领地和几十个小宇宙。

而现在，它们已经就位，将所有领地都覆盖在射程之内。

灾厄的意思很明显。

要么她继续构建二十四节气，要么马上去救人。

其他人不可能瞬间制止所有飞船，但她可以通过弑神箭把所有飞船全部收进背包格子里，让武器没办法发射，还能顺便救下船上的那些穿着白衣服、戴着芯片的人。

但如果卫小小这么做了，已经暴露位置的特殊文件，也就是能让她构建二十四节气的这个房间，就会被黑暗吞噬。

可是，如果卫小小继续构建二十四节气，不去管那些飞船的话，虽然能让新的自然诞生，在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亿年后养出新的生命，但所有领地都会被炸毁，现在活着的所有人都得死。

是救未来的人，还是救现在的人？

这是灾厄给卫小小出的选择题。

它并不关心卫小小怎么选，只是想借此嘲讽她而已，嘲讽她的天真，嘲讽善良的无用，以及嘲讽人类的渺小。

画面中，倒计时开启，最后10秒。

10秒之后，卫小小要么放开二十四节气，拉弓救人，要么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所有领地炸成粉末。

一步步减少的数字，就像是一个滑稽的小丑在问她——“你要怎么选？”

对此，卫小小的回答是，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