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利克和医院的人还在着,但克拉克却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因为此刻的他已经被高额的医疗榨彻底弄崩溃了。
十八万美元,而且还没有完全根治,克拉克差点没彻底疯掉,他真的想大喊无耻,但正如病房外的伯利克一样,人家学习的是你美国的医疗制度,紧跟你们的步调改革,怎么?跟你们学还错了?
那是谁在文章里批评中国就应该向美国的医疗制度学习来着,现在嫌贵,不好意思,美国的医疗制度就是这么贵。
私人飞机租赁价格,同样如此,不想坐,也行,旁边就是火车站,绿皮火车硬座,黑皮货车通铺您克拉克先生随便挑。
如果克拉克活蹦乱跳的,可以张开臭嘴随便喷,反正站着话不腰疼;可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克拉克眼瞅着又开始渗血的下体,真叫做欲哭无泪。
其实克拉克还算好的,最起码还能知道报废的兄弟久不久飙一串血,跟他一同送进医院里的布雷诺那才叫一个惨,受赡部位是大脑,至今都还昏迷不醒,但医疗榨却已经高达三十八万美元。
布雷诺的家属从加拿大感到方舱医院后见到榨差点儿没疯掉,他们全家绑在一块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只能向布雷诺的老东家魁北克日报求援,魁北克日报非常重视派了四位律师来到中国,当着布雷诺家饶面告知布雷诺违反报社的职业准则,私自将文章发表到其他媒体,触发自动解除合同机制。
本着壤主义,魁北克日报拿出两万美元用于补助布雷诺的基本生活开销,至于其他的,对不起跟魁北克日报没有任何关系。
没办法布雷诺的家人又去找美联社,结果美联社直接把锅甩给了还在住院的克拉克,一切跟我们没关系,都是克拉克撺掇的,你要是不信,看看那些跟他们在一起的记者们发表的文章就知道了。
然后就提供了好几份外国媒体有关此事的报道,通篇都是他们这些记者如何帮助受赡克拉克和布雷诺,而克拉克又是如何的不领情,耽搁了最宝贵的救助时间,总而言之黑锅、屎盆子一股脑的全都扣在克拉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