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扬眉。梓义会所人多口杂,来往人里各种身份的都有。赵麻子是杂役头子,平常不管在哪里都不会有人多注意他一下。
结果他竟然有这手本事……那他在这里听见了多少别人的话,知道了多少隐秘消息?
这时候,就连齐正则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变了。
“你的唇语是自学的吗?还是有师承的?”许问短暂惊讶,接着很好奇的样子。
“自学的。”赵麻子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才回答。
“平常说的话里那么多同音异意的词,可能还有本门的俗称和暗语,你是怎么用嘴型把它们分清楚的?”许问进一步问。
“……这个我自有办法。”赵麻子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含糊地回答。
“那我怎么能相信你‘听’到的一定是对的呢?”许问含笑问他。
“我只是提供一个参考,你信与不信都是你的事。”赵麻子谨慎地说。
“我还是想知道个究竟。”许问意外的盘根究底。
这是人家的独门绝活,许问问到这种程度有点过分了。
齐正则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出面说句话,没想到赵麻子跟许问对视了片刻,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
“我会把一些我觉得重要的东西记在上面,然后去打听这人的背景,进行对照。”
他把册子递给了许问,许问接过来看了几眼,有些惊讶地问:“你识字?”
“偷偷站在私塾外面学了一些,被先生赶了好多次。”赵麻子摸了摸脑袋。
这一下,就连齐正则和姚师傅也有些侧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