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马扎真的做得太好了。”许问说。
“你刚才说过了。”刘胡子有点得意,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
“您做的时候是怎么考虑的?”许问问道。
“什么怎么考虑?没怎么考虑,就那样做呗。”刘胡子翘着嘴角说。
“怎么能让一个小马扎坐起来这么舒服?”许问以为他没听明白,问得更明确了一点。
“……这我咋知道,凭感觉做呗。”刘胡子愣了一下才回答。
凭感觉……
三个字就让许问闭上了嘴。
这本来就是这年代工匠的通病。
重经验、重感觉,很少总结。
他索性直接坐在了台阶上,拿着这个马扎翻来覆去地看,观察各种细节,想着换了自己的话会怎么做,这个的处理方式有什么不同,很快就沉迷了进去。
狭小的门院里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刘胡子突然问道:“你咋不问我你师父留了什么东西在我手上?”
许问猛然间惊醒,这才想起刘胡子之前在门口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忘了……是什么?”
“你就不奇怪,为什么孙博然年轻和现在做的东西完全不同?”刘胡子问他。
“因为他是个天才?”许问说完就被刘胡子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