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胡子就这么做了,这老人的心胸……难怪能教出这样闻名天下的弟子!
“师父你……”孙博然也没想到刘胡子会说得这么直接,苦笑着开口。
“我说得不对?”刘胡子斜着眼睛瞥他。
“……对,的确是。”孙博然承认。
简短的对话再次震惊四座。
刘胡子自己这样说是一回事,孙博然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师父有错徒弟尚须讳言,更何况是这种比较?
难道许问的作品,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张总督终于动容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白玉台上蹑阶而下,走到许问那尊模型的旁边。
先前,为了表示对考官们的尊重,他有意避免了干涉考试流程,一直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上前。
他的举动拦住了邓成生将要出口的话,邓知府欲言又止,思索片刻,跟在他后面一起下去了。
此时,许问也在看着自己的作品。
三天考试,他一直在各种疼痛和不适中浮沉,精神与身体一直保持在某种极限状态。
在这种极限中,他似乎触及了一种微妙的境界。
刘胡子制作的这座庭院灵气满溢,别有意趣,充满了延伸感。仿佛透过它,能看见整片乡野,整个悠然闲适的世界。
但仅仅只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