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有左腾,怎么会被孙博然带到这里来。他的义父呢?在混乱中消失,就这样不见了吗?
许问一肚子疑惑,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
左腾听完孙博然的吩咐,恭谨应诺,走到帐房旁边,这里已经搬了把椅子过来,给他安排了一个座位。
左腾迅速坐下,笔墨已经准备齐全,他提笔就开始写字。
许问的距离离他不远,能够清楚看见他的动作以及他写下的内容。
他果然正在临摹那张纸条上的笔迹,笔走游龙,动作极快,但落在纸上的字迹与原本的纸条一模一样,毫无半点不同!
左腾不是木匠出身吗?竟然还有这一手,真是没想到。
许问正在这样想着,突然听见前方邓知府的声音响起:“院试评分已经结束了,这个案子看上去一时半刻不会出结果,我还另有公务……”
显然,他这是想走人了。
“江南首府出现这种恶性案件,着实令人深思。成生兄庆为一地的父母官,此案应当对你有所参考,还是留下来陪我一同看个究竟吧。”张总督带着淡淡笑意,从容地说。
邓知府倒是有心想说自己很忙,但他再忙能比得上一路总督的张风贤,有胆在他面前说吗?
他迟疑了片刻,刚刚抬起来一点的屁股又落了回去,隐约的焦躁掠过脸庞。
左腾很快写完了一张,吹了吹墨汁放到一边。
张风贤对此似乎很感兴趣,吩咐道:“拿上来给我看看。”
很快,这张刚刚临摹完毕的纸条被送到他面前,除了墨迹还没有干,纸质也明显与之前那个不同以外,两边的字迹果然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这少年究竟是何出身,竟有这手本事?”他惊讶地看了看左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