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闭着嘴不说话。
之前他说话的时候阎箕就有些猜测,到现在则已经完全确定。对方之前那句话完全是用来诈他的,他根本不能确定言十四的真实身份。
原因很简单,再多的凑巧也抵不过一个事实——这个年轻人的作风跟连天青的差别实在太大了,甚至而言,他最擅长的东西正是连天青最厌恶的方向,连天青不可能教出一个这样的徒弟!
那人碰也不碰面前的杯子,阎箕也不理,自顾自地给自己也斟了杯茶,端起杯子开始品茗。
片刻后,那人缓缓开声,道:“我们之所以会来问你,是因为你虽然进了内物阁,但要说有人会从中助连天青一臂之力的话,你为首选。连天青在江南稍露端倪之后就不知所踪,你也在中间做了些事情吧。”
“老朋友了,他找上我,我肯定是要帮忙的。”阎箕也不隐瞒,直言道。
“但你的老友不止他一个,她也曾是。”那人注视着他说。
“所以我进了内物阁。”阎箕说。
“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情,你一直觉得她对不起连天青,是她的错,所以你心里一直有怨怼。”那人说。
“不然呢,你觉得她毫无错处?”阎箕反问。
“不!她做的是足以留芳千古的大事,他本来就该全力相助!”那人抬高声音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当初说好了好聚好散,现在她返过来要找他,人家避而不见,我觉得也很正常。”阎箕道。
“但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只有连天青能做!”那人道。
“那当初就不应该闹得那么僵,把脸撕得那么破。觉得人家碍事就想办法一刀两断,觉得人家有事又去骚扰,我觉得这样不合适。”阎箕平静地说。
“有些事情当时当地,都是迫不得已……”那人怔了一怔,渐渐平静下来,叹了口气。
“那她该怎么做,她也应该很清楚。”阎箕说。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丝毫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