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苦肉计。
其实不光是他们,就算是许问,明知道他们用的是苦肉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说:“这世上之事,当依律行事,仅仅只是悔过是没有用的。”
“啊啊,啊啊!”驼子转向了许问,表情非常坚决,又是一阵有节奏的短音和手势,旁边继续有人翻译。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听凭处置。”
“那好。”许问点点头,开始问话。
他早已胸有成竹,问得非常快。
此事主犯是谁,从犯是谁,谁起的意,谁提的计划,有无人劝阻,砸毁房屋时谁出力最多,谁伤人最狠。
驼子也回答得很快,虽然他的话全部都是由旁边那个人“翻译”的。
对于许问问的这些问题,他好像同样全部成竹在胸,早就有准备似的。
这前后事件他竟然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看得出来,他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旁边其他南粤工匠欲言又止,但一个反驳甚至补充的都没有。
伴随着这奇怪的对话,许问大致搞清楚了事情经过。
这件事其实并没有什么真的起事者,甚至没有一个具体的人来说“我们去干吧。”
一切潜伏在所有人的情绪里,顺理成章地爆发了出来,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驼子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
“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