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屋,常思危问道:“这里如何?我每次来万园,都要上这里来吃饭。”
“常总这样说,菜品质量当然是好的。”许问环视四周,随口道。
“那这里的环境呢?”常思危紧接着追问。
“是后来仿建的宅子吧。”许问说。
“为什么这么说?”
“有些地方可以稍微改进一下。”
“换了你的话会怎么改?”
常思危一边问一边转头,看见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性,笑着向她招手,道,“六娘子,我给你找了位大师来。你快求求他,让他给你改一下屋子里的布置,管保你这里的生意能更上一层楼!”
六娘子穿着改良式旗袍,挽着发髻,看上去又泼辣又大方,她听了就笑:“我这里地方有限,也不求生意再有多好了,不过能请许大师抽空帮我改一改,住得更舒服一点,那也是很好的。就怕许先生一件作品一亿八,我出不起价!”
“这是在拿捏我呢。”常思危也笑了,对许问说,“说真的,六娘子是我老朋友了,我一直也觉得她这里似乎哪里有些不妥,但水平不够,说不上来。现在既然已经请神上门了,还请许先生随手指点一下,这个茶水费,就由我来掏了。”
常思危说要掏钱了,谁也不会觉得他掏不起。
许问只是笑笑,这对他确实只是举手之劳,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他也不会拒绝常思危掏钱的举动。
“那我就改了?”他问。
“请便请便,求之不得!”六娘子连声道。
许问要过纸笔,完全没有思考的意思,现场给六娘子演示讲解了起来。
他现在已是半步天工,对“物”的了解已经近乎道,这些东西,一眼即明。
一间房屋放在这里,是给人住,也是给人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