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比我更清楚。只一条,当初蒲侍郎寄回京城的那封信,迟迟没有回应,应当是陛下出手压下来了。”许问道。
当初蒲侍郎带着李昊一起来逢春,明摆着来意不善。说得轻一点,工部是想带着人过来摘果子,但再往深处想一想,工部未必想看见这事成功,中间使什么绊子都有可能。
毕竟,所有新势力的崛起,都势必代表着旧势力的利益被侵犯了。旧势力不挣扎反倒是奇怪的事。
蒲边丛寄信出去瞒不住许问,但京城的事情他就鞭长莫及了。
他当时就把这件事告知给了岳云罗,岳云罗只回了三个字:随他去。
回信的速度很快,岳云罗肯定不在京城,感觉在离逢春不远的地方。
她都不在京城,凭什么这么有底气呢?
当时许问就有了一些猜测,现在看到皇帝本人,发现当时的猜测果然没错。
除了皇帝本人,还有谁能这么轻松地把工部的反抗给压下去?
“嗯?”听见这话,皇帝转过头来,挑眉注视了许问一会儿,“这是你自己想到的?”
“是。”
“你这深谋远虑,倒真不合你的出身。”
许问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这个时代可能是,但在他的那个时代,这种思考方式再正常不过了。
皇帝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开始举步,顺着桥往前走。
后面的车厢里有轻微的骚动,许问看见车上下来了几个人,有远有近,仿佛是摆出了一个阵型,将皇帝护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