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腾沉默,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点头,道:“结合他们的反应,确实有可能。但他们现在这种状况,自身都很难保,中毒就杀,那人不是只会越来越少?”
“或许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逼得他们只能如此。而且这也只是个猜测,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
“也是。”左腾嘴里这样说,但看他表情,明显已经信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出了梧桐林,外面就是花海。一天时间,花开得更多,碧绿的花田里,仿佛洒下了片片殷红的鲜血,有一种凄绝的美感。
花田里还是有岗哨,岗哨上方有个平台,上面有人在走动。
许问和左腾都戴着木制面具,没有特别的举动,就这样平视前方,行动如常地走过去。
岗哨上方的人转了过来,看着他们过去,又无聊一样走到了另一边。
许问背着装满了木片的箩筐,穿过花田,目光往远方扫了一眼。
那里有一些戴着陶面具的人,正行走在花田中,弯着腰采摘忘忧花的果实。而更远的地方,有人挑着装满了果实的担子往前走。
如果不算这诡异的花与诡异的面具,这场景看上去甚至是有点田园风光的。
但一旦联想到这花的作用,以及他们刚才推论出来的事实,这血红的光立刻仿佛渲染到了空气中,让这场景也变得诡异起来。
许问快步穿过花田,正式进入山谷。
谷口也有守卫,脸上也有面具,但没戴稳,推到了头上,懒洋洋地用手扇风,打着呵欠。
呵欠打到一半,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木头,塞到嘴里,慢吞吞地嚼着,然后像吐甘蔗一样,把木渣吐了地上。
看见许问,他站起身,翻了翻他背后的背箩,又拿起一个木片放在嘴里咬了咬,然后呸地一声吐出,说:“这次的量不少啊。”
许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只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