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兔子呢?”李妩没好气问。
裴琏撇着小嘴答:“没逮住,跑了。”
李妩扯着嘴角,哼哼冷笑:“好得很。”
决定了,待会儿回去她就去父亲书房将那根戒尺取来。
“对了,先前安杜木带人来这边寻过一遍,你没听到他们喊你?”
这次坑内安静了许久,才传来声响:“阿娘,我摔下来的时候,好像磕到脑袋,睡过去了。还是方才你喊我,我才醒过来……”
闻言,李妩心下咯噔一下,也顾不上其他,只追问他脑袋还疼不疼,晕不晕。
她这样聪明乖巧的孩子要是摔傻了可就糟了。
面对她的关心,裴琏只说没事。
母子俩边等着救援,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过俩人今日都耗费太多体力,又未进水米,聊了一会儿便没了气力,索性各自养神。
夜色愈深,晚风愈寒,裴琏在坑里好歹还能挡风,李妩坐在坑边,被腊月里的寒风吹得脑袋都嗡嗡作响,浑身也阴恻恻地发寒。
本想凑到那一堆燃烧的枯柴旁汲取些许温暖,两只冻得快要没知觉的手才将伸出,又一阵凛风拂过,竟将枯枝吹跑了好些。
李妩蹙眉,再看那逐渐式微的火焰,深吸一口气,从坑边颤颤巍巍爬起:“琏儿,火要灭了,阿娘再去捡两根枯柴。”
孩子大概是睡着了,并未应声。
李妩拢了拢身上氅衣,强压住头重脚轻的晕眩感,往不远处那棵大树走去。有些枯枝被积雪沾得湿漉漉,压根没法用,只能耐心寻些干的。
寒冷环境下,体力消耗太快,弯腰捡了两根,李妩就得吭哧吭哧缓上好一会儿。靠树喘气间,她蓦得想起裴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