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澜姑娘,你这是?”
夏寒青满脸疑惑。
听澜笑容诡异:“奴婢有了个新主意,好撬开他的嘴。”
听澜嘴上说着,手脚极为麻利,对照着地上那本书,言语间就将刺客五花大绑, 只是这绑法却越看越怪异, 而且透露着一丝熟悉的感觉。
夏寒青盯上了那本书。
“这是……”
“是将军和殿下房中的书,奴婢瞧着很有用。”
《海棠欢》!!
怎么又是它?
这次定要将它烧得灰飞烟灭才是。
夏寒青脸色一红, 看这绑法确实是海棠欢里的一回,那一回正写到二人情到浓时玩了些新花样。
红鸾帐暖,红绳缠身, 比之夏日里的牡丹还要妖艳。
他轻咳一声,“听澜姑娘, 要不还是我来绑吧。”
毕竟对方也是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
“好了。”
听澜收起书本, 恭恭敬敬地还给了夏寒青。
那刺客脸色涨红, 一些重要区域特意被圈起来,像是故意要展示出来一样,恨不得一头撞死,也好过受此羞辱。
夏寒青再看听澜时,肃然起敬,此女不愧是殿下身边的人,果真不同凡响,巾帼不让须眉。
萧则绪唇角微勾喝着核桃露,指尖微屈,一下一下节奏地叩击桌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看在刺客眼里像极了那阎王殿里爬上来的活阎王,那夏寒青和听澜便是阎王爷身边递刀子的黑白无常。
实在是渗人,寒气渗到骨子里,毛骨耸立。
听澜趁夜里无人时将人绑到了闹市处,听说清早有店家一开门便看到这等景色,当即报了官,但还是晚了一步,京内不少百姓围观瞧了个全面,那刺客几乎脸色涨红、羞愤欲死。
京兆尹收到报信时磨蹭了许久才过去,去时听澜早就将人转移了位置,换到了东市。
*
入夏后天气闷热了许多,衣衫也换成了轻纱薄衫,萧则绪穿了件青衫,挽着玉簪,闲庭淡雅,坐在将军府的凉亭处,指尖捏着一枚棋子。
“他招了吗?”
刺客在这东西南北街市早已名扬,恨不得换一张脸再活,听澜再去寻他时,刚安上下巴,他便迫不及待地将所有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是肃王手底下有个叫杨吉的,为了讨肃王欢心,便弄了这么一出。”
萧则绪突然挽着袖子落下一子,轻飘飘吐出两个字,“杀了!”
“杨吉已经死了。”
对面执白子的百刃说的很认真。
萧则绪眉梢一挑,“谁做的?”
动作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