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则绪有些无语,“显得你我像是主仆一般。”
“君臣不也是主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主要仆死,生杀掠夺。
又有什么不同呢?
“君臣是君臣,主仆是主仆,在我心里你也从不是仆人。”
“我记得母亲在世时常唤父亲萧郎,你既不想唤我名字,要不你也唤我一声萧郎如何?”
萧则绪笑眯眯地打量着夜市之景,酒肆商贩许多已经出摊了,只是有些地方还空着无人,想来是雪灾的缘故。
“叫一声我听听。”
萧则绪捏了捏夏寒青的脸颊,逼迫他看着自己,双目相对,浅浅瞳孔内倒影着夏寒青惶惶不安。
但这声称呼实在难以启齿,本该是女子唤思慕的心上人的称呼,夏寒青怎么叫的出口。
可夏寒青这幅难以启齿的表情,却戳中了萧则绪内心,原是故意说浑话叫夏寒青听了脸红,如今偏偏真的想听夏寒青这么喊一声。
“你我成亲到现在也有将近五个月的时间,一百五十天,我叫了多少声相公,你说是不是得还回来一声?”
待转过一条街,周围没那么多人,夏寒青才红着脸声音细若蚊蝇。
“萧……萧、萧郎。”
“什么?我没听见。”
萧则绪故意凑到他脸颊侧去,“大点儿声。”
“萧郎……”
夏寒青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听见呐。”
萧则绪继续调侃道。
“萧郎。”
“哎……”
萧则绪应了一声。
夜市内的人忽然多了起来,人流涌动,夏寒青位置低,旁人没看见一不留神便撞了一下轮椅,夏寒青正巧扭过头去要去萧则绪说话。
萧则绪还凑在他身侧意犹未尽,一道温热的唇瓣贴上了他的脸颊。
萧则绪瞪大了眼,捂着被亲的地方。
“你……”
“臣、不是,殿下,臣不是故意的,方才是被撞了一下。”
夏寒青语无伦次地解释,生怕对方觉得自己是登徒子,故意为之。
萧则绪被亲的地方有些发烫,他忙直起身子,目光远眺,佯作无事发生。
“无碍,你我兄弟还是相称算了。你年长我几岁,我便称你一声兄长,你呢,继续唤我萧郎。”
萧则绪心情大好。
推着夏寒青到处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