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则绪进屋收拾了东西,他今日又换了来时的那套红衣。
这件衣裳后来被田大嫂强行夺了去帮他们洗干净又缝补完整送了回来,说是答谢他教小石头认字。
现在小石头到处在村子里显摆,还将萧则绪教他的那些字教给了其他小伙伴。
他取了换下来的麻衣短袖准备拿到院子里洗干净。
他这边刚摆好盆子皂角开始挽袖子。
“殿下!”
夏寒青惊呼一声,立马过来将他赶走,自己动手,“殿下不要做这些事情,臣来便好。”
夏寒青又急匆匆地洗衣裳,搓的干干净净,连老大夫都夸他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萧则绪便闲了下来,时不时跟着老大夫上山一趟,记一些山野间能吃或不能吃的东西,装订成册,又找人拓印,给村子里的人每户发了一本。
他还跟着农户们去了田野间勘察地形,将后山的那块地开垦出来,应当能种些瓜果,还特意传信叫人送来了一些研究出来的新种作为试验基地。
或者抱着小石头教一教村子里孩子们读书识字。
只是每次有人来夏寒青就躲起来,他实在是怕了大家喊他“二郎真君。”
夏寒青武功是好的,腿也养的好了许多,早晨便站在院子里练剑。
从前见他坐在轮椅上使剑,如今站起来更觉得英姿生风。
萧则绪捧着脸坐在台阶上看他。
夏寒青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他练得有些热,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干脆将上衣脱了下来系在腰间。
光线照耀下腰腹间还有汗珠流动,肌肉线条纹理感极强,看得萧则绪又想摸两把。
“殿下?”
夏寒青一转身就看到萧则绪坐在那里,他当即脸色一红,手脚慌乱地开始穿衣裳。
“别穿了,你不是热吗?”
萧则绪笑眯眯道。
穿了衣服他还看什么!
夏寒青确实有些热,如今初秋,刚过盛夏,天气还是有些热。
看夏寒青练剑,萧则绪也有些手痒,他幼时母后请了京城有名的剑术大师,学了不少剑术,但若是和夏寒青相比,那便是班门弄斧,但并不影响他试一试。
夏寒青如今是他的人,他不怕丢人。
萧则绪从旁边捡了一根树枝,便充作是长剑,调转方向朝夏寒青而去。
夏寒青目光一凝,长剑铮鸣,他有心让着萧则绪,努力和萧则绪打了个平手。
然而萧则绪很快就看出来了,厉声道:“不许让着我。”
夏寒青这才用了七分力气,当下便一剑斩断了萧则绪手中的树枝,萧则绪没承住力气,脚步不稳踉跄后退几步。
“殿下……”
夏寒青惊呼一声,身形如一道风闪过,长臂一捞,便环住萧则绪的腰,将他抱起来。
萧则绪脸色一红。
这么近距离,怪让人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