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了?
有什么了?!
萧则绪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夏寒青喘着粗气,“臣、臣在平州看了大夫,一个月了。”
萧则绪险些软了。
一个月前也就是在平州王宫椅子上弄进去的那次。
“陛下?”
夏寒青感觉到体内突如其来的变化,睁开朦胧的双眼,正好看到萧则绪爬起来坐在床头,表情凝重,生无可恋。
“怎么了?”
“前三个月危险期。”
萧则绪托着脑袋,直勾勾的视线盯着夏寒青的肚子。
“可是臣想……”
夏寒青启唇轻轻重重地咬了咬萧则绪的手指,舌尖吸吮,将头垫在萧则绪肩上,有些委屈。
“那我轻一点进。”
“况且朕还有一双手也能满足将军。”萧则绪咬了咬夏寒青的喉结,重新钻进帷幔内。
人影起伏
萧则绪常年自小长在宫里娇生惯养,一双手比玉石还要细腻光滑,而夏寒青常年握着刀剑长。枪,指尖带着一层薄茧,伺候起人来也怪舒服的。
*
神武四年,宫内诞下一位公主,帝甚喜之,封为安定公主。
小公主生下来脾气便异常倔,性情骄纵,追着团团满宫乱跑,那只咬过萧则绪屁股的大鹅,被小公主揪着脖子揍。
大概是萧澈太让人放心,这次生了个女儿,本以为还能如此乖巧,没想到是个混世大魔王。
萧则绪因此十分头疼。
神武七年,天下安定,四海昌平,国力繁盛,后世称之为“神武盛世”。
宁静而祥和的午后,夏寒青正带着萧澈在院子里练剑,破空铮鸣,微风拂过,西府海棠纷纷而落。
柔和的光线穿过窗子,长春宫书房内萧则绪倚在坐榻上,面前是一盘黑白棋,对面坐着一位中年男人。
萧则绪拧着眉毛,手中的棋子半天没落下去。
听说平珠侯棋艺了得,他便将人召进宫来手谈几局,没想到赫连祁果真棋艺高超,连赢他好几局。
“朕许久未逢对手,平珠侯果真厉害。”
平珠侯道:“不过是几局棋罢了,算不得什么。”
他连天下都输给了萧则绪,难不成还不能赢他几盘棋?
萧则绪思考了许久,才勉强落下一子。
“前些日子平州递了折子来,瞧瞧?”他指尖指了指旁边的明黄色奏折。
平珠侯半信半疑地展开折子,只看了一眼便满脸喜色,他继续往下看去,通读一遍,又看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