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娘还在那拉着其中一个婶子的手哭道:“我这么一把年纪了,带好几个孙子孙女,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咱咋可能会偏心啊?”

她哭,赵大嫂也哭。

“娘您要是这么说,那就太偏理了,就上次我偷摸回去,瞧见我家囡囡,眼巴巴地看着她哥哥们吃天哥买回去的糖呢!看向您时,你居然说一个丫头片子吃啥糖,你这不是刮我的心吗?”

赵天娘死不承认,哭声更是盖过了赵大嫂。

封映月的脚步停留了一会儿,便继续往前走了,唐文生见她往前走,也跟了上去。

二人把外面的东西收拾好,唐文生还抽空去顶楼把衣服收了下来,这会儿自然是没干的,他就晾在大门挨着木架的地方,那有一根竹竿横放着,正好晾衣服。

煤油灯放在收拾干净的饭桌上,现在时候还早,那边更是闹得很,睡觉自然是不行的,于是封映月就开了第二个箱子,拿出了几本初中一年级的书。

她走到饭桌边上,对看书的唐文生道:“我先看看,有啥不会的,你能教教我吗?”

“当然,”唐文生点头,还取了一个新本子和一只新的铅笔给她,“有啥不明白的尽管问。”

本来唐文生以为很快封映月就会问自己了,可等了又等,也不见对方有动静。

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她看的是语文,于是便想这语文确实也没啥问的,所以就等着她看数学的时候问自己。

封映月看书也很有计划,每一科都是一个进度,语文看完,就看数学这样来,即便她是老师,可这个年代的书与后世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首先语文就有很大的不同,数学的题则是要比后世笼统一些,没有那么多分开解步的细节。

发现唐文生的小动作后,封映月暗骂自己看入了神,于是赶紧找了几个地方,虚心地向对方请教。

于是在赵家人的争吵与外人的劝说声下,封映月与唐文生开始了“教学”时间。

等赵天来敲门借煤油灯的时候,二人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