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的是肖盛景还把煮好的虾一个个给他剥好,泡在新调的酱料汁里,一口一口,简直不要太爽。
林澜吃得根本停不下来,只能一个劲地说:“绝了绝了,队长你做的好绝……”
旁边不愿意跟肖盛景同桌的队友们眼红了,“队长,我们能申请来你们那桌吗?”
肖盛景淡定回他:“坐不下了。”
“我们不坐,我们过来陪你们喝喝酒……”
说完乌泱泱一群人过来,花式劝酒,林澜不知不觉就喝了一瓶果酒,刚开始感觉还好,一会儿就晕得走不了直线。
一看果酒的度数,居然快20度,向来不胜酒力的林澜顿时感觉大事不妙,“你们先、先喝,我去个厕所……”
他上完厕所,感觉身上越来越滚烫,就站到门外吹吹风,吹完后热度是降下来了,但人也更晕了。
他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头顶喊他,抬头看到二楼的肖盛景,他正趴在窗边透气,一低头正好看到他。
林澜朝着他笑,晕乎乎的,“队长,你下来。”
肖盛景微微侧开脸,问他:“下来干嘛?看你发酒疯啊。”
“你下来嘛。”
肖盛景看了下身后,还是下去了。
他一到楼下,就看到林澜站在马路上傻笑,过去的自行车差点撞到他。
肖盛景一把将他拉回来,“让我下来干嘛?”
林澜还在盯着他傻笑,瓷白的皮肤红透了,像刚才锅里煮熟的虾子,眼睛都睁不开。他站不稳往肖盛景身上倒去,将他压到墙上,嘴里还黏黏糊糊的:“下来,收人头……”
他的身体很轻,明明可以很轻松地把他捞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肖盛景就是使不上力气。
他任由对方灼热的呼吸扑到脖子上,心窝跳得都要炸开了。
理智让他抓住林澜的肩膀将他推开,看着他无意识的模样心里又软得一塌糊涂,他将人抱在怀里,给群里发消息:林澜喝晕了,我先送他回去,你们慢慢玩。
他发完将林澜拦腰抱起,和他想象的一样,真的很轻。
肖盛景将他稳稳抱到路边,单手打车。
对方的手无意识搭在他肩膀上,把他的脖子紧紧抱着,有点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越勒越紧。
肖盛景都要喘不上气,警告他:“林澜,把手松开,我要生气了。”
但林澜就是不松,他还越抱越紧,不知道想到什么埋在他脖子里乌泱泱大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口水还是眼泪的东西蹭到肖盛景衣领上。
肖盛景真的好想把人扔下车,前脚嫌弃地扒拉开,后脚看着林澜闭着眼睛哭得抽气,又忍不住把人捞到怀里。
“哭什么呢?”肖盛景的唇几乎贴着他耳朵说话,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他,“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林澜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突然觉得不高兴,就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他哭完甚至连自己哭过都不知道,挂着一睫毛的水珠子,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起来。
肖盛景安静地陪了他一路,将他的头放在腿上,轻轻揉着他的头发。
很奇怪,明明不喜欢和人接触,但如果是林澜总会让他忍不住想亲近。
就连头发丝里细微汗水的灼热感也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淡淡的,香香的,还软乎乎的……
可能真的是脏到了极致就不觉得脏了,肖盛景甚至还主动用袖子去擦他挂在睫毛上的眼泪。
基地到了,肖盛景结完账,弯腰将他从车后座抱出来,这样的姿势对他的高个子很不友好,抬头的时候给后脑勺狠狠磕了一下。
怀里的人什么都不知道,睡得正香,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在他身上蹭啊蹭的,还砸吧嘴。
肖盛景将他紧紧捞在怀里,一开始还抱得动,等电梯的时候坚持不住了,半抱半扛,到楼上已经彻底变成了用肩扛。
林澜的钥匙在他裤兜里,肖盛景只能伸手去摸,摸完左边没有,又去摸右边。
怀里的人忽然醒了一下,问他:“队长你为什么摸我?”
“我摸钥匙。”
“你摸完左边摸右边。”
“我说了,我摸钥匙。我不是变态,你要我跟你说几次?”
肖盛景摸出钥匙,单手开门,总算把林澜给扛到了床上,看着不重,抱这么远还真有点费劲。
他把林澜扶起来喝了点水,喝完躺下,对方又迷迷糊糊地抬头,“队长,我想上厕所。”
“自己去。”
林澜尝试了一下,躺平了,“我爬不起来,你扶我好不好。”
肖盛景只能将他扶起来,扶到卫生间。
整个过程真的无法形容。
等他脱裤子要脱半天,脱完尿又要尿半天,尿完穿裤子又要穿半天,还要帮他亲自冲厕所。
肖盛景全程都是闭眼想死的表情,早知道他酒量这么差,就不让他喝这么多了。
“队长,我尿好了。”
肖盛景将他扶到床上,他迷迷糊糊地又说:“队长,我想洗个澡。”
一向素质良好的肖盛景都忍不住爆了粗口:“你洗个屁。”
骂完又觉得他缩在被子里难受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认命地爬起来给他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还要给喝醉的酒鬼解释:“先说好,我不是变态,你这个情况洗不了澡,我只能帮你把衣服脱了擦一擦。”
林澜没吭声,他等他脱完,忽然问他:“队长,你为什么脱我衣服?”
“我帮你擦汗。”
“那你为什么脱我裤子……”
“我没脱你裤子。”
他脱掉林澜的衣服,用热水给他擦上半身。
看着他身上一些陈年旧伤,肖盛景越擦越沉默,尤其将他翻过身,看到背脊上那块伤疤的时候,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知道当时到底有多惨烈,如果他晚一步报警他可能就已经死了。
他好像已经忘记当年的那些事,趴在枕头上,呼呼大睡,脸颊带着安稳的绯红。
肖盛景轻轻将手附上他的伤口,都不敢用力,他不知道对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断骨重生,变成现在这般强大的模样。
肯定很疼吧?
他有些心疼,想把他抱在怀里。
躺在床上的人,又问他了:“队长,你为什么摸我?”“……”
没完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