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迟明显感受到傅笛深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跳了下来,走到傅笛深面前,抓着他的肩膀:“我没事,骗你的。”
他活蹦乱跳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没事。
只不过傅笛深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他痴痴傻傻的样子,路迟沾着衣服上那滩血渍往傅笛深鼻子上凑了一下:“是番茄酱,不是真的血!番茄酱知道吗?吃薯条用的那个!”
傅笛深呆楞地点了下头。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就是一直问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你总说想不起来,我就想演这一出,刺激一下你——”
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傅笛深脸色不对,路迟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做错事了。想赶紧说些别的东西来分散傅笛深的注意力:“深深,你看你召唤的这些士兵,很厉害的!”
“那你跟他们玩去吧。”
傅笛深才懒得管那些东西,他起身拍了拍身上刚才为了救路迟惹上的雪,头也不回地就进了玉楼。还把那扇镂刻的朱门,狠狠地带上了。
那声音,在北疆群山之中回唱,如同摔在路迟脸上的巴掌。
路迟低下头,认真反省。
细数起来,这已经是多少次惹傅笛深生气了?
路迟想不起来了,变成狗狗夹着尾巴一步一步地朝着玉楼内挪过去。
怒火翻涌的傅笛深不在寝殿,在后院的浴池之中。他追着路迟从窗户上跳下去时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裹了一身的雪接触体温化成了水,再加上背后挨了一团黏糊糊的番茄酱,傅笛深索性就把衣服脱了重新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