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玄天死去,魔尊花迭篡位,花迭进攻北疆,花满坞与萧锁,这之间的矛盾恩怨说不清也道不明,原本以为回到北疆调查就能够让事态变得更加清晰,但没想到却让如今的情况更加复杂。
所有的一切如同困在漩涡之中,找不到出口。
听完傅笛深所说,路迟并没有发表意见,他一个人默默地走到飘雪的窗边,伸手关上了窗,剑过满天大雪都遮掩在门外。
是啊,路迟与魔界有血海深仇,如今又告诉他魔界与他之间可能有血缘关系,这让路迟如何接受。
傅笛深有些后悔将梦境中所看的事情全都说出口了。
“深深,”路迟伸手描摹着朱窗上的镂刻,“我从来没有做过梦。”
听了他的声音,傅笛深抬起头望着路迟的背影,不明白路迟所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准确来说,天界之人,拥有灵力之人一般是不会做梦的,因为梦境本就是大脑在睡眠时期紊乱而导致的一种幻觉,而修炼之人拥有灵力护体,是不会让身体陷入这样的幻觉,”路迟解释,“所以,在吃下沧海珠,甚至两次使用北疆王的能力召唤出幽冥士兵的你,所做的梦绝非是幻想,而是对过去记忆的重现。”
傅笛深点头,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天界与魔界并不相连,但阎罗的鬼界与魔界只隔了一条忘川水,忘川水冰冷无比,任何冤魂灵体进入都会被忘川水迅速吞噬。但天界只有两人可以穿过忘川水,一是星霜帝君,缘他是千锤百炼的神兵,淬火时用了忘川水,所以天生不怕忘川。还有一人是我——”
因天界再无比北疆更为阴寒的地方,北疆之王北冥帝君,自然不怕这至阴至苦的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