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霜记得他,早些年求和北疆时见过,北疆王褚深怀里抱着的羸弱少年,除了褚深,他从不看别人一眼。
只可惜星霜那时候没有心也没有情,奉命办事,不然他一定能读出少年眼里莫大的悲伤。
仿佛失去了所有一般,如同死灰的痛苦与绝望。
星霜帝君捏诀摆阵,以万剑之力,试图压制少年的游走的灵力。
他不知道,素来在北疆王怀中孱弱无比的少年是从何处获得了如此强大的灵力,强大到足以与自己匹敌。这灵力的霸道与可怕,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此刻,勾陈上宫内,桑钰在藏书阁翻阅着书卷。
花迭和阎罗通过那段肋骨控制了桑钰的身体,但并未限制桑钰的行动。或许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花迭的存在,从而引起天界的动荡吧。
桑钰抽出书架上的卷轴,这书架所装载的卷轴,均与魔界轶闻有关。
说来也甚是惭愧,他即位之后对魔界知之甚少,仅有的消息也都是从阎罗那里听来的。这段时间北疆风云变换,牵扯甚多,他倒也从阎罗和星霜帝君那里听来了一些新的消息。
比如北疆王褚深是魔尊玄天的徒弟,而那能够操控幽冥士兵的法术应当是从魔尊玄天那里学来的。
如今又出现了魔尊花迭,他自然要好好反省,自己是不是忽略了太多应该早些察觉到的细节。
摊开书卷,魔尊玄天当年与自己的父王也算是棋逢对手,早年间听父亲说起过,魔尊玄天手腕了得,深不可测,将原本松散的魔界管理成统一的帝国。只可惜未曾留下子嗣,否则的话,延绵不绝的魔界王室,日后必定会成为天界的心头大患。
父王当年将魔尊玄天视为眼中钉,留下的资料也不少。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此刻桑钰亡羊补牢,也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