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吧。”柴荆把脸埋进柳风烟的胸膛,“爸爸,就是他。”
柳风烟失笑,将电话挂了扔到一边,贴到柴荆耳边儿说:“这么想长高,嗯?”
“没有……”柴荆的声音从柳风烟胸口闷闷地传出来,“我不想喝牛奶了,爸爸,我能不喝牛奶了吗?”
“不行。”柳风烟拒绝地干脆,“算是小朋友做小动作的惩罚,以后天天喝,不能隔天了。”
柴荆还想说什么,耳垂就被柳风烟含进嘴里,耳洞被舌头捅了几下,腰眼一软,本想据理力争的柴荆把一长串儿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圆圆,你硬了。”柳风烟的手覆上柴荆的校服长裤的裆部,“我很久没有见过小圆圆了呢。”
“您放屁……”柴荆去扒拉柳风烟的手,“您昨天晚上都已经摸到了……”
“啊,是吗。可是我已经忘记了,圆圆让不让我复习一下小圆圆的手感?”
虽然是疑问句,但柳风烟完全没有让柴荆回答的意思,手直直地从宽松的裤腿里往上探去,在大腿根摸了一把,柴荆痒得直扭,生生把柳风烟蹭出了反应。
柳风烟还是留了理智,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会遭不住,摸了几把之后就把手撤了出来,在柴荆屁股上拍了一掌,说:“好了,圆圆,我去房间给冯老师打电话,你自己躺会儿。”
被摸出感觉的柴荆被重新放在了沙发上,他拿过抱枕遮住下体,撅着嘴说:“嗯,您去吧。”
柳风烟走进书房,硬是打了通电话转移了注意力。
从冯青的话语里得知,王艺冰昨晚钻出校园之后,和一群朋友去了酒吧,但她没有喝酒,但接了一个电话就跑了出去。一开始朋友也没有当回事儿,直到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朋友给她打电话打不通,才陆陆续续地出门找她。
但一直没有她的踪影,直至有人报警,说有个女学生跳江了。
确认视频中的是王艺冰之后,她的朋友被第一时间找到,但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跑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想不开。
消息就截止于此。柳风烟挂了电话之后,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才出去。
到现在为止,打捞队还是没有找到王艺冰。时间已经过了十三个小时,王艺冰几乎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柳风烟还没有做好交给柴荆面对离别课程的准备。
他是觉得来日方长,自己的小孩自己慢慢教,从书本上的知识,再到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他都会慢慢教给柴荆。
离别,或者生离死别,这种终极人生课题,柳风烟本不想教与柴荆。毕竟正真学会的那天,就是离别的那天。
这件事出来,柳风烟在悲伤之余,又想起了以前一直不敢继续想的问题。
他比柴荆大了十七岁。官霖说虽然傻逼,但还是说对了几句话。
柳风烟在和他一起打飞机的时候,柴荆还没有出生。
自己已经体会到生为人的极致欢愉时,柴荆自己还是滩液体。而他们现在,却在一起享受性爱。
柳风烟保守估算,自己还能和柴荆一起做十年的爱,而那个时候,柴荆不过28岁。他从来没有这么慌过,他不是害怕柴荆不爱他,他是怕柴荆太爱他。
自己好像,只能陪着个小孩,一点点的时间,就要走了。
一点点时间,有可能是十年,二十年,却也只不过是小孩人生的四分之一。
太爱他,那他走了,小孩该怎么办。
把自己想得眼睛发红的柳风烟悄悄锁了书房的门,把自己关在里面,一根一根地抽烟。十几年再也没有哭过的柳风烟,算是把存货都流完了。
他去洗了把脸,看起来眼睛不再那么红了,才出了书房的门。沙发上没有柴荆的身影,柳风烟心里一惊,四处找了找,才有惊无险地看到他躺在卧室的床上睡觉。
小孩似乎还是吓到了累到了,皱着眉抱着被子睡得很不踏实。
柳风烟在床边蹲下,也不碰他,看着他的睡颜,回想两人刚见面时的样子。回忆时,脑子里竟一直响着一首歌,像是旁人在播放着。
直到柴荆醒了,一睁眼看见柳风烟,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冲着柳风烟笑,柳风烟才想起来那首自动播放的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