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觉得为什么?”
柴荆靠进柳风烟怀里,轻声说:“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我还是觉得那个张叔叔应该还是很爱王艺冰的。王艺冰前个星期生日,我看到她的抽屉里有一座手工做的小房子,她说是她男朋友做了两个星期给她的。”
柳风烟笑了,捧过柴荆的脸问:“小朋友,你只有十八岁,你什么都不知道。”
柴荆半天反驳不了柳风烟的话,气呼呼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进洗手间洗脸。
柳风烟见脚边的方方也呜呜地叫着,甚至还来咬他的裤脚,觉得心里好受了些。他还有一件事儿没有和柴荆说,他不想让小朋友徒增难受了。
张驰给公安局打电话,应该是他妻子的意思,他妻子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并且也做好了各种地方的打点。毕竟是自杀,张驰不用负任何的法律责任。
当然这是柳风烟从整个事件里字里行间的猜测。
柴荆洗完脸,缓和了情绪,就坐回沙发上,抱着方方喂小零食。
柳风烟见他坐在另一边儿,就拿脚尖去蹭他的膝盖:“怎么离我这么远?”
“我是小朋友,不能和您一个大人坐在一起。”
知道柴荆耍小脾气,柳风烟也就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说:“哦,原来是这样。可是刚才这个小朋友还和我做了一个多小时啊……”
柴荆刚才洗澡的时候,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身体内外的蜂蜜给清洗干净,柳风烟故意用手指在他身体里抠了好久,他已经硬不起来了,龟头还被迫向外可怜兮兮地吐着粘液。
想起这整件事情的柴荆连方方都抱不住了,羞愤相加,伸手去拧柳风烟的大腿。
柳风烟直接把他拉进怀里圈着,贴在他耳边说:“好了,不生气了。晚上我有课,你要不要跟着我去上课?”
“不要!上次太丢脸了。”
“没事儿,我不让你坐第一排。”
“不要,我才不去呢!打死我我都不去了!”
直到柳风烟换好衬衫和西装裤,在门口穿皮靴的时候,柴荆都在沙发上假装玩手机,不经意间偷偷抬头看他一眼。
柳风烟开门出去后没有马上去按电梯,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在心里跟着秒针走了六秒,就听见屋内传来光脚踩地的声音,然后大门被轻轻地打开,门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
小脑袋的主人看到柳风烟正靠着墙边含着笑看他,吓得赶紧关门。柳风烟伸手将门拉开,冲柴荆点点头:“快去,给你三分换衣服。不准穿得太好看。”
柴荆扭捏着去房间换衣服了,出来的时候穿着一件黑色T恤和军绿色长裤,右手的疤痕全露在外边。
柳风烟虽说看到会觉得很心疼,但他不愿意就因为这个疤痕而剥夺柴荆的穿衣自由,也不想让这个在肉体上的疤变成柴荆心里的疤。
车上,柴荆又小睡了一会。柳风烟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把小朋友折腾得有些过了。
到了学校,柳风烟把他叫醒:“圆圆,我们该走了,还有十五分钟上课,要是迟到了,我接着让你坐第一排。”柴荆哼哼唧唧,虽不情愿,还是跟着男人一路走到了教室门口。
“过来。”
柳风烟站在教室门口的转角处,从包里取出一只口罩给乖乖走过来的柴荆戴上:“这样就不会打扰哥哥姐姐们上课了。”
这句话似曾相识,柴荆心里奇怪,这次他又没有生病感冒,为什么还要戴口罩呢。他刚想发问,柳风烟就拍拍他的后脑勺,说:“你先从后门进去,坐边上,别太后边儿,让我能看见你。”
柴荆点点头,一路蹦蹦哒哒地跑向后门。
见小孩听话地抱着书包进了教室,柳风烟也收了收嘴角,拿出眼镜戴上,走进教室。在讲台前站定,柳风烟小幅度地扫视了一圈教室,见柴荆坐在了第三排的最右边儿,前后左右都没有人。
嗯。柳风烟点点头。前柳副教授满意得不得了。
可这份满意只持续了三分钟。
柳老师的课,没人敢逃,没人敢迟到。最后五分钟,一下子涌进来一波的学生,把教室填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