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忒斯未必能理解谢芷清心里在难受些什么,却能敏锐地察觉到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开心。

它歪着脑袋,狼脸满是严肃。之后它推着谢芷清往床边走,一直把人推到床上才停下。

谢芷清跌坐在床上,一脸纳闷,“怎么了?”

阿忒斯甩甩头,把头顶立起的狼耳送到谢芷清手里。

它的毛发并不柔软,相反十分粗糙刺手,唯有耳朵还算柔软。

尖尖的耳朵蹭着谢芷清柔软的手心,凶猛的食肉动物此刻只剩乖巧,有种奇妙的反差感。

“哦——我明白了!”谢芷清恍然大悟,“让我摸耳朵是不是?”

他一点都不客气,捏着阿忒斯的耳朵搓来揉去,嘴里不住感慨道:“好可爱呀,阿忒斯。”

默默站在一旁抱胸看戏的郎卅:“?”

他黑着脸,对阿忒斯说:“走了,阿忒斯,该睡觉了。”

阿忒斯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了。

谢芷清没多想,他没注意到郎卅的脸色,只以为真的到了阿忒斯要休息的时刻,便也说:“那好吧,你回去休息吧。每天都在草原巡视,一定很辛苦吧。”

阿忒斯没什么反应,板着脸离开了。

临走前还用尾巴甩了甩门。

时间也确实晚了。

谢芷清打了个哈欠去洗漱,回来后发现郎卅盘腿坐在地上,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