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时初已经在不断碰壁中总结出一个经验——想拉近和秦煜的距离,第一要义就是脸皮得厚。
他对这事没什么经验,但自觉经过一段时间的捶打已经有了一丝进步。明明很多以前从未想过说出口的话现在也能对着秦煜说了,可一旦有第三人在场,他还是在言行之间透出一股不自然。
秦煜捞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提起礼品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可以不来。”
时初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都说熟能生巧,人也只能在长时间近距离的相处之下才能培养起默契。放在以前,他多少能察觉到秦煜说出一句话时内心的情绪状态,可分开这么久,他不太拿得准秦煜这句话说出来是否代表着不耐烦——也可能跟他撞了下脑袋,这几天都有点反应迟钝有关。
老杨已经开门出去了,时初抓起衣服跟在秦煜后面,说:“要来。那没我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秦煜就转过身。
这下时初倒是反应快,停下脚步,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看见他眼中的情绪,至少和他担心的不耐烦沾不上边。
那更像是一种“败给你了”之类的无奈,秦煜把车钥匙丢给他:“我喝了点儿酒,你能开车吗?”不管怎么样,这一举动至少说明秦煜没太把他当外人。时初领了个司机的差事,心情却好了不止一个度,发动车辆的时候还被提前上车的老杨嘲笑了一番。
他将车从停车位倒出来,看了眼后视镜——秦煜留在后面结账,现在还没走出饭店。
“杨建兴,你完了。”他说,“刚才你故意让我尴尬,以后不把豆沙给你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