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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五日,梅尧臣病逝,享年五十九岁。

此次时疫防控,官方民间措施得当,官家下拨内币五万贯,出犀角,龙脑香,黄金等名贵药物配药,慈济坊发放了数万份名贵药丸,大相国寺,每天熬制几十缸药剂。

家家闭门,各种偏方一起上。

比如往井里丢豆子的……

在墙角烧纸马送瘟神的……

草灰撒几处屋角的……

瘟神似乎真的怕了,祸祸了两百多号人,到七月五日,时疫似乎总算控制住了。

官家下召,从内藏库再拨千贯,在大相国寺修筑仁怀殿,并给道隆大和尚赐紫衣,金钵,感谢他在这次救灾里边的巨大贡献。

《新唐书》其实已修成,只是还未来得及奏呈官家,梅尧臣就死了。

欧阳修在朝堂奉上大部头著作,然后大哭一场,要求官家酬答梅尧臣的功绩,将他的一个儿子起用为官。

七月九日,梅尧臣公祭,欧阳修,刘敞,苏洵等大文化人各自撰有祭文。

汴阳坊。

苏洵,苏油,苏轼,苏辙,下得车来,步行进入公祭场所。

一路全是襕衫文士,朱紫大夫,人挤人地前往灵堂祭奠。

“城东之人市者废,行者不得往来,咸惊顾相语曰:‘兹坊所居大人谁邪?何致客之多也!’”

“自丞相以下,皆有以赙恤其家。”

苏洵在梅尧臣灵前,泪下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