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确若有所思:“敲山震虎?”
苏油点头:“正是,如此一来,冬日里才该是我们军事大建设的时期,本来冬日行军乃是大忌,但是对我们来说,顾忌却比西夏人小得多。”
蔡确摇头:“明润哪,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眼看秋收在即,就有些飘了?”
“西夏边境十多万人马,你还想着去挑衅?万一夏主不忿,孤注一掷,你我如何应对?”
苏油赧笑道:“既然经略陕西,战,是躲不过的,从各种方面发扬自己的长处,抵消敌方的长处;弥补自己的短处,暴露敌人的短处。此消彼长之间,就有了成功的契机。”
“所谓防守,是战略上的大方略;但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战术上必须灵活机动,而不是一味的等着挨打。”
蔡确还是摇头:“一月里西夏牛马固然羸弱,可我大宋又能好到哪里……去我的个去……青储!”
苏油点头:“正是青储!我能向薛公保证,狼渡原的战马,可以不受冬季的影响。”
蔡确又说道:“西夏人不会给我们机会的,他们秋日里就会来,一场战役后,双方休养生息,一个冬春就这样过去了。”
苏油说道:“要是我们能扛过这一波呢?”
蔡确沉吟半晌:“要是你能不动用骑兵扛过这一波,将骑军实力保存到一月的话……这就是好谋略!”
苏油大喜:“那你同意附署了?!”
蔡确苦笑道:“一个种五,一个你,唉,年轻人啊……与其赌他,我不如赌你。好歹你是文人,收得住性子……”
天都山,夏宫后山,观音洞。
梁屹多埋在和巢谷谈话:“梁屹多埋无能,要累先生隐姓埋名,实在有些惭愧。”
巢谷倒是神色淡然:“巢谷已死,从今后这世上,只有家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