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谷,不,如今的家梁,正从大道上行来,到得寨子门口,与随行的百夫长拱手道:“每次出了固原,都是都头来接应,实在是有劳了。”
说完偷偷塞了一瓶酒过去,低声道:“还有几瓶零散烈酒,不入数的,算是家梁的一点小意思,哥哥散班后到兄弟帐里来取。”
那队长笑道:“多谢了,还是兄弟够意思,每次都想得到当哥哥的。”
巢谷笑了:“不过可别当班时候给闻到了,御围内六班直那帮贵人娃子,别说兄弟这泥涂里苟活的人物,便是哥哥也得小心。”
那队长点头:“也是,兀卒是侍卫亲军,哥哥想当个负瞻都不够资格。”
两人在宫门外边的大营分手,巢谷这才对身边的商队说道:“卸货吧,大家辛苦,入仓之后早点休息。”
来到梁屹多埋帐内:“都管,家梁前来交卸差事。”
梁屹多埋说道:“先生辛苦,这趟如何?”
巢谷说道:“情形不对,我只出了两成青盐,剩下的,都带回来了。”
梁屹多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为何?那这趟不是亏了?!”
巢谷神色淡然,拱手道:“生意最近做不得了。不过这趟差事,其实吧……也不算亏。”
梁屹多埋问道:“为何?”
巢谷说道:“事有反常即为妖,按道理说,兀卒到来后,周边蕃人不敢轻举妄动,渭州城中,应该有一次盐价波动才对。”
梁屹多埋点头:“正是,因此才让你再去一趟,挣大钱嘛!你怎么还给带回来了……嗨,你叫我如何说你是好?!”
巢谷拱手道:“都管,所谓生意,只是种掩护,为大白高国刺探情报,才是真正重要的一面。主次不可颠倒。”
“如果我们的行为,与周围夷人的行为有差,这不是等于将我们暴露在苏明润眼皮子底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