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说道:“先说好,金矿归你秦州,铜矿归我渭州。高小国舅子太抠搜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章惇说道:“明润我可提醒你,这玩意儿是国用。你我的前程,岂是地方州府路监?不要因小失大,坏了名节,二十年后,大宋就靠你我撑着了。”
“子厚你哪里来的这份自信?”苏油连连摆手:“我家祖上三代贫农,不敢有你官宦世家这份奢望,你多努力,到时候别忘了提拔提拔我就行。”
章惇笑道:“你娃这就是不老实,内里一腔热肠,表面还要装得温文尔雅……敢信人间换少年!哼哼哼,这才是真正的你吧?苏家人里边,就属你最滑头!”
苏油不接这个岔:“这不是找韵脚找到那里去了吗?句子是自己从手底下跳出来的,根本就不是想出来的,不算不算……”
校场上鼓声再次大振,控鹤军战士开始表演三段射。
章惇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场中:“得此十万虎贲,何愁西夏不灭啊……”
苏油叹气:“一战而已,大宋养虎几十年,早成大患,人家如今带甲五十万,就算全是猪,也要杀好些年呢……”
……
在渭州强大的演武攻势下,西夏人终于顶不住了。
朝堂之上,使节虽然还在疯狂叫嚣,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西夏人,外强中干而已。
就看朝廷任命都能知道,新任枢密使,张昪张铁头。
当年张昪以父母老迈,辞知邓州,有人以为张昪是逃避责任,范仲淹笑道:“张昪非避事者也。”
后来张昪开始谏官之旅,战斗力可谓大宋前三。
弹劾张尧佐,杨怀敏,替石介诉冤,保富弼,最后被连累出知濠州。
当时的谏官陈升之言昪忠直,宜在朝廷,仁宗感慨道:“吾非不知昪贤,但其言实在是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