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赶紧解释:“这不是与存中说起前朝旧事吗,明润今日怎么如此得闲?”
苏油有些又好气又好笑:“我送张学士和子由去陈留,没见到你的身影,却问我如何得闲?”
苏轼语气里充满羡慕之情:“子由是觅得了好去处,可惜他九二哥,还在京城里边坐蜡呢。”
苏油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苏轼他到底是严厉不起来:“我且问你,听闻你在嘲讽介甫公的《字说》?”
苏轼说道:“没有啊,我是正儿八经地请教学问啊。介甫公解字,说‘波’者,水之皮也,我就问他那‘滑’者,应当是水之骨喽?”
一边刻版的士子们都忍不住偷笑。
苏油没好气地翻着白眼:“你就好好进行学术讨论不行?华夏文字,起于象形,于后有形声,会意,通假,这些我们早就讨论过。”
“你既然清楚明白,且有金石为证,那就好好考究一番,搞一部著作出来证明你的观点不就是了?说什么‘谏#渥悠哔狻!绱粟市Γ褪鞘巡虐廖铮皇蔷游恃д尽!?
说起来这娃真的很可恶,王安石搞《字说》牵强穿凿是他不对,这娃却不去纠正,只是列举些可笑的例子当做笑话宣扬。
第五百六十二章 斗争
比如王安石说“以竹鞭马,为笃。”苏轼就问:“那以竹鞭犬,有何可笑?”
比如王安石说文字组合有其自然之理,苏轼就问:“鹿比牛跑得快,是自然之理,可为什么三头牛凑在一起,犇字的意思是快,而三头鹿凑在一起,麤字的意思反而是慢呢?”
最过分的是这娃一次见到王安石,说道:“介甫公,‘鸠’字为九鸟,我有解了!”
王安石大喜:“何解?”
苏轼说道:“诗经有言:‘谏#渥悠哔狻!鸵湍铮∈蔷鸥觯 ?
这娃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爱开玩笑,要说有什么针对性的恶意,倒是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