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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惠卿心里很苦。

吕惠卿有苦说不出。

制科,对文化水平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然而大宋文化水平高的一帮子,如今都把新党当做狗屎,有多远离多远。

王安石在的时候,还有几个文才之士,如章惇,韩绛,邓绾装点下门面。

轮到他了,说多了都是泪。

别说制科这种高大上的玩意儿,就连控制士子的国子监直讲一职,特么都得把糊名制换成揭名制,自己这边的人才混得到手!

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弟弟吕升卿运作成了馆阁校勘、然后安排他和国子监直讲沈季长一起作为崇政殿说书,结果自己弟弟不通经术,沈季长本身又对所谓的新学和吕惠卿,王安礼,王雱几个人压根不感冒。

第七百二十章 奸臣分析奸臣

赵顼挺好学,上课时还常常提问,自家弟弟答不出来,就只能给沈季长使眼色,让他“从旁代对”。

吕惠卿又要求用王安石的新学进行讲授,赵顼反复推问的时候,连沈季长也招架不过来。

赵顼又好气又好笑,给自己讲课的老师,竟然连自己讲的道理都解释不明白,以前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

于是问沈济长:“那你给我授讲的内容,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呢?”

沈季长只好实话实说:“这是王安石的新义,臣本不精通。”

赵顼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则且尔。”

意思是算了我还是别问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