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过了、烧灯后,都不见踏青挑菜。几回凭双燕,丁宁深意,往来却恨重帘碍。约何时再,正春浓酒困,人闲昼永无聊赖。厌厌睡起,犹有花梢日在。”
人虽然长得丑,但是老天爷却给了他一副好嗓子,一曲终了,酒楼里竟然安静了下来。
李姓文士却继续笑道:“好!贺兄这嗓子的确精彩,不去教坊当真可惜了!”
说完却脸一翻:“可是你这解带宽衣的浪形,踏青挑菜的俚语,能同探花郎那首词的清标风格相提并论?去休去休!莫要在此继续出丑了!”
整个酒楼的人懂词的其实也不多,但是却不妨碍他们轰然大笑。
丑陋的士子站在那里听着别人的奚落,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情,总要找苏探花给个说法……”
……
皇宫便殿外的回廊里,李舜举正陪着赵顼散步:“臣家中的那点破事,有劳官家垂问了。”
赵顼说道:“沈括说那是雷击所致,你军器房里边的刀都熔了?”
李舜举说道:“是,有一口刀,外边看着好好的,里边刀身已经化成了一摊铁水。”
赵顼说道:“天师说这是阴阳相薄,还给我做了个实验,用石墨和铅作为两极,浸入酸液之中,让铂金丝发出射灯那样的亮光,然后熔断了。”
李舜举擦着脑门上的汗:“臣出了名的忠厚老实,这次遭到无妄之灾,要不是天师和沈监判,那真真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赵顼说道:“你提举御药局十四年,押班的时间也不短,该出去监监军了,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干脆躲躲风议吧。”
李舜举说道:“是,得亏官家做主周全。”
赵顼说道:“那就制置泾原兵马吧,如今那里居高临下,俯瞰兴平,诸将得力。你不用多管军事,只需教导他们……苏明润说……精忠报国,我也放心。”
说完又给他提醒:“不过也不能全听那帮杀才糊弄,军事上有疑惑,多问问李宪,李若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