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说道:“不过也惹来了大麻烦啊……朝臣有人言卿欲宽纵陈世儒夫妇,朕是不敢信的。然陈、李所犯,乃人伦大恶,宜严不宜纵。”
苏颂起身拱手:“京师重地,权贵林立。吾皇重托,臣不敢有怠。凡有罪者,臣皆付有司,诫以公平,不言轻重。所惧者,是一有所倾,必坏国法。”
“故此案臣既不敢言宽,亦不能喻重,只能告之以公,绳之以法。”
苏颂这态度,让赵顼不由得想起当年他拒不草李定任命那一回,只好提醒他:“陈氏为官多年,亲友在朝者甚众,说情者一定很多。爱卿一定要执法严明,勿为说情所动。”
苏颂也知道赵顼想到了什么,低头认真说道:“臣自当如此。然臣的坚持,从来都是为了国家法度,没有一次是因为私情。”
这天太难聊了,赵顼只能苦笑,让苏颂离开。
第八百九十九章 软糖
四月到七月,是牲畜的发情季节。
交州城的西面,是苏油开辟出的新型农场。
农场外围,种植着大量的苜蓿,还有从印度拉来的一种神奇的牧草——象草,中间是牲畜棚和活动场。
这里是苏油的职田,整整二十顷,苏油没有用来种水稻,而是将它变成了育种基地。
精致的静脉注射器还没有发明出来,现在几个牧人手里拿着的注射器很细很长,有三十多公分,还有巨大的黄铜针头。
针头有小指那么粗,头子是光滑的半球形状,能够照出人影。
中间有条细孔,细孔里有更细的推针,一看就有特殊用途。
苏油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这里有三十头印度羊角水牛和九百多头从大理赶过来的二林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