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被王中正那套做派吓坏了,正好控鹤军转拨种锷提辖的圣旨传到,孙能连夜就带着控鹤军急行军,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不一会儿,战壕里跑来一个人,乃是鄜延钤辖高永能的弟弟高永亨:“孙大哥,来了!”
孙能拿帕子擦拭望远镜上的水雾:“直娘贼的看不清,多少?”
高永亨兴奋地说道:“八万多人,辎重无算!孙大哥,这把发大了!”
“大你个头,也不怕撑死!赶紧回去组织骑军!”孙能骂完又转头对军司马下达指令:“都隐蔽好,千万不要露出破绽,种五憋了十年的大仇,谁要是让夏人识破圈套,一准会给他弄死!”
看着山下还是不放心,抄起和田遇田老三同款的黑乎乎的带镜神机铳:“警卫连,跟我摸下去看看!”
军司马大惊:“协领使不得,大军还得你来指挥!”
孙能轻蔑地笑道:“能抓到我的夏人,还没生出来。”
将狙击服披在身上:“不亲自看看,我不放心!”
一队小队从山梁下来,悄悄摸到河谷边一个小坡上的灌木丛里。
控鹤军和囤安军长期协同作战,两军当中都有不少长于对方技能的好手,孙能手下这一帮子,都够得上丛林特战高手的级别。
没过多久,夏人的斥候骑着快马从小队眼皮子底下经过,很快成交叉队形在河谷大道上往来。
孙能从怀里摸出一个怀表一样的东西,将旋钮从0刻度扭到120,放到了身前。
钟表的小型化是个系统工程,如今的钟表,已经被加工到了盘子那么大,去掉了摆锤之类,可以随军了。
但是怀表这么精致的东西还没出来,孙能手里的这个,只能叫做定时器。
第一个回马的斥候落入孙能眼里,孙能瞥了一眼定时器,才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