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低声说道:“哥哥说陛下自有子嗣,郡王聪睿好学,虽然年幼,却已有明君之相。”
“不过二王出外,阻力主要在太后那里,怎么说动太后她老人家看明形势才好。”
长公主说道:“却难,太后一向对二王宠溺,华夏史册之上,几曾有王爷到了年岁二十余年还不出外的道理。大宋如今繁华若是,已有贞观,开元之相,岂可因此细故……”
小妹拉着长公主的手:“若太后可以理动,也等不到今日了,姐姐千万不要贸然直谏,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
雍王府邸,赵颢正在听王傅郑雍给几个王子讲解《论语》。
他的心思其实很多人都明白,就是既不贸然出头,但也不拒绝机会。
那个位置,他一直在盯着。
王安石变法的第五年,天下沸怨,当时的太皇太后和太后在陛下面前哭诉安石相公乱天下法度,其实自己也出了不少力气。
还有宣德门王安石马匹仆从挨打事件,也有他的影子。
不过两宫太后哭诉的那次,被赵顼视为巨大威胁,直问是不是让给你来?让他赶紧谢罪。
而宣德门那次冲突,却被苏油化解,甚至不惜冒着开封府尹职务被夺的政治风险,各打五十大板,给赵顼和王安石保住了体面。
不过那一次到底天从人愿,郑侠一道《流民图》,还是让拗相公下了野。
然而预料之外的政局翻覆却并没有到来,皇兄不但将改革坚持了下去,反而因此独揽大权,局面更是越来越好。
王安石下野的那一年,竟然成了大宋国势的拐点。
从那以后,皇兄拎着王安石留给他的罐子,在里边炼起了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