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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问道:“司徒此言何意?”

苏油说道:“臣年幼的时候在眉山胡乱作为,还跑到了大理,中间也遇到了凶险。”

“光献太后听闻之后,命官府约束我读书,当时知县是张公的公子,便将我送去成都归由张公管束,后来才有了臣的一番际遇。”

“龙山长、张公、赵公,对我的约束那叫一个苛刻,你知道吗?当时龙山长要我一年通七经!张赵二公还要我观政!”

“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和陛下一般的年纪,我也想去青羊肆、浣花溪游玩啊,可到现在我都不记得那两处繁华是什么模样,在成都的几年,基本上就是读书、写文章、论事、让二公指点批评,然后又是第二天的重复。”

“太皇太后越是对亲近的人,越是严厉,你看她对高功绘的处罚,直接去了日本宋城,不可谓不重。”

“韩绛迎德妃,的确是逾礼了,且事涉陛下生母,故而太皇太后斥责得有些严厉。”

“但是斥责的本意,并不是针对德妃本人,而是针对那些想要利用德妃的人,这点想必太皇太后不会明说,但请陛下要意识到。”

“因此陛下不用不开心,斥责了,就说明这件事情就过去了,臣最担心的,还是那些挑唆之人。”

“小人最善于伺机弄权,必然有人会以此为契机,挑弄陛下和太皇太后的关系,然后以作进身之阶。”

第一千五百零零章 问卷调查

“比如邢恕,他让太皇太后尊崇德妃,目的是为了什么?是真的发自内心尊重陛下和德妃吗?”

“他游说高功绘的理由,是说可以利用此举,在陛下心中留下对高家的美好印象,等以后陛下亲政之后,才会保全高家的富贵。”

“到时候他就可以凭此功绩,得到陛下重用,保住他岌岌可危的官位。”

“是可谓用心险恶。”

“蔡确也是如此,陛下本是先帝亲子,先帝大行之际,由太皇太后做主立陛下为君,本来就是自然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