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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朝中风向似乎要开始转变,御史台攻蔡确益急。

苏轼临行前偷偷上了一封密折,给高滔滔和赵煦出了个主意:“朝廷若薄确之罪,则于皇帝孝治为不足;若深罪确,则于太皇太后仁政为小损。

谓宜皇帝降敕推治,而太皇太后特加宽贷,则仁孝两得矣。”

又当又立,美滴很!

很快,赵煦敕黄,命大理寺立案。

不过敕黄只在中书走了一遭,还没来得及下到学士院,便被高滔滔追回,理由就是苏油说的那些理由,其中明确了几句:“武周之祸,朕亦薄之,然其赞宾王之檄,足见宏量。”

“确诗言武则天事,何预朕身。”

“吴处厚京东酷吏,前日贬谪,民闻而欣悦,至集焰口,是如确辈亦知其不可料民者。”

“今欲陷确得复,无视朝廷屡降清宁之意,敢开臣僚再讦徒党之争,非小人而何?”

朝廷即日申斥,不再追究蔡确的过失,不再追求“确党”,反将上书的吴处厚再贬。

这次直接发落到澹耳编管。

车盖亭诗案,到此被苏油等宰执运作,将真实历史上几乎放翻了新党全体成员的大案强行打压了下去,将所谓“三奸”之中的章惇、韩缜与蔡确区分了开来,让朝中的新党成员得以继续任职,让大宋的政治风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平。

六月,甲辰,苏油上章,请求立任相之格。

“冢宰之责,瑞在调均,奉明主以协百僚,掌机衡而平天下。”

“一德惟公,百行是宪,苟腻其行,则倾大猷。”

“祖宗宏业粲然,崇政有钦,当时辅弼,亦大抵卿士之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