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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油摆手:“王老你客气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的长处我自己知道,在于署理民政,调协多方。至于提防奸小中伤,却是不足。”

“以往人以为我谦退,其实不过是藏拙罢了。”

苏油指的是这次朝中刚刚过去不久的“弹苏”风潮,如果处置不当,搞不好就会渐渐攀扯到苏油身上。

王晦抓住了关键,制止了朝臣与苏油的交通,看似毫不抵抗,其实是彻底杜绝了有心人借此将脏水泼到苏油身上的机会。

只要苏油这面大旗不倒,任何伎俩任何目的,最终都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除此之外,这次事件,极易在赵煦心底里埋下一根刺,估计有心人也是有此算计。

就算事情不成,至少也能达到了挑拨君臣关系的目的,给赵煦埋下忌惮苏油的根苗。

之后安心等待这株小苗长成毒藤就可以了。

当时王晦就建议苏油出巡,避开此事,同样没有给对手一点机会。

这事情让苏油自己来做,都做不到如此干净妥当,这尼玛就是对传说中的“屠龙术”进行反制,王晦似乎深谙此道。

两个人其实相互佩服,在王晦眼里,自己这些伎俩,最多就到三国贾诩的层次,司徒如今逐渐对辽国展开的种种手段,才堪称真正的“屠龙术”。

五月,诏广南东路判官苏轭赴阙奏对。

赵顼准备安排漏勺在身边,具体职务还没想好,但是入京就对了,以漏勺的能为,好像干啥都没问题。

苏油也觉得,以漏勺之奸滑,除了御史干不了,别的好像也没啥好担心的。

就连翰林都不是不能干,小苏探花年初两首小诗,却也是登上了《时报》的。

《咏春·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