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这才发现这个事情确实存在着蹊跷之处。
徐琨跟着王军相比,不论是学识还是相貌,已然都差着一大截。特别二世祖的妾室和大明科道言官正妻,这根本是没有任何歧义的选项。
只是按着徐公遴的说法,那个茶楼女却是选择了徐琨,这根本就不是一种正常的选择,无疑藏着更大的隐情。
“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然是要听父母的!”徐公遴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却是硬着头皮进行应对道。
吏科左给事中郑大经却是冷哼一声,便是当面嘲讽道:“哪位父母有着王给谏这种才俊不选,却是要自己的女儿给徐家二公子做妾室,偏偏这徐二公子妾室已有十个之数了吧!”
事情到了这里,风向已然发生了转向,大家的矛头已然是指向了徐家。
“这事有啥好遮掩的,定是那个徐二公子仗势欺人!”
“如果真要论王给谏挟私奏怨,那么便要刑部查一查徐二公子是否仗势欺人!”
“谁愿意做徐家二公子的第十房小妾,我看徐阁老还得担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
工科都给事中冯成能等科道已经赶到,在看到事态的发展后,亦是不忌惮徐阶,便是纷纷进行指责道。
经过多番的清洗,徐系的科道已经式微,林系的科道早已经占了人数的优势。如今更是占着理,自然进行大加指责。
至于徐琨的仗势欺人,双方亦是心知肚明。
隆庆朝还好,先后有着高拱和林晧然对徐家的压制,只是嘉靖朝时期的徐家可谓是只手遮天。徐党是一家独大,又跟着山西帮搅和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人能跟徐阶叫板。
亦就在那个时候,徐琨来到了京城,凭着徐家的权势,却是活生生地横刀夺爱。不说对王军是一份耻辱,对在场的科道言官又何尝不是他们的一个耻辱呢?
正是如此,徐公遴原本是兴师问罪而来,结果发现小丑竟然是他们自己,便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
只是科道的这场风波影响不到朝局,真正有决策权的人始终是上层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