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也会作诗?”
司马杰一脸不屑。
王籍却好奇地问道:“杨兄如此推崇这个樵夫的诗,不知有何来历?”
杨云笑着点头:“孤山之间,大雪封冻,这樵夫坐下来歇息,与家师小叙,信手拈来便有一诗。诗云: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哦?”
王籍稍微琢磨一下,点头道,“好诗,好诗!”
这话脱口而出,其实王籍根本就说不出这首诗哪里好,乍听来似乎觉得平平无奇。
司马杰却道:“樵夫就是樵夫,所作之诗也如此无趣。若以风景入诗,讲究寓情于景,千山鸟飞绝和万径人踪灭,过于荒诞不经,若山野真无人,这蓑笠翁怎么来的?而且一个人怎会于大雪天垂钓?简直荒谬绝伦!此诗只一个‘怪’字可形容,毫无价值。”
“嗯。”
听了司马杰的分析,很多人默默点头,觉得言之在理。
杨云听了却不由汗颜。
“柳宗元旷世名诗,一首千古名篇却被一个作诗只是初窥门径的读书人贬得一文不值,若被后人知晓,会不让人笑掉大牙?”
刘元卓在细细品味一番后,面带迟疑之色。
“或如司马兄所言,这诗描绘之场景的确过于孤独和冷清,几乎不带一点人间烟火气,但细细品来,意境深远……这位樵夫应该不是普通人,否则绝对写不出如此幽静寒冷的诗篇。”
司马杰用略带鄙夷的目光望向刘元卓:“那意思是,刘兄觉得这诗好?不知具体好在何处?”
“对啊,千山、万径立意何等宏伟,对应的却是一独钓老翁,这场景怎么想怎么不协调……刘兄为何会觉得诗好呢?”又有一名不学无术的士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