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此诗来历只有杨云跟咸宜公主知晓,外人无法探知其中隐秘,咸宜公主也不可能再把事说第二遍。
在没有调查出结果前,张九龄仍旧觉得咸宜公主对张瑜说的那番话是虚言,诗多半是宫廷内那些有才学的翰林所写,出自皇帝授意,只是由谁所作,仍旧无法查明。
翌日下午,张九龄把此事告知同去太府寺调拨修河款项的裴耀卿。
裴耀卿闻言哑然失笑:“子寿,枉你一世英名,之前竟然未查证诗乃何人所作?”
张九龄感慨道:“当日你我同席,当知境况,事后谁又能去详问诗乃何人所作?连你也不都认为乃是圣主之意?”
“唉!”
裴耀卿叹道,“那夜情形,想来真是匪夷所思,咸宜公主本无诗才,已知诗并非出自她手,前有你处变不惊,吟出旷世佳作,后有李哥奴咄咄逼人,事后也只能揣度或是陛下之意……”
老友二人对视,脸上都涌现苦笑。
裴耀卿问道:“既从公主口中得知诗乃他人所作,你可有查问清楚?”
张九龄摇头:“事情已过去多日,如何查证?谁又知公主所言虚实?”
“那也不难。”裴耀卿突然笑起来,右手拍了拍大腿道。
“嗯?”
张九龄疑惑地看向老友。
裴耀卿笑道:“你去问咸宜公主,自是得不到答案,求证陛下也不可,但咸宜公主不是说诗乃那小道士所作?你何不问问他?”
张九龄老脸横皱:“你让我跟个小娃娃谈这些?”
“你不必去,找人问问便可,让奉节去,亦或是找人问……只要不失礼,总能问出真相,到那时你不就心安了?”
裴耀卿为这几日张九龄的过激反应而心疼不已,希望老友能早日摆脱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