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那个要是被宰了,这件事就不是蹚浑水了,是他妈蹚洪水了。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才传来博安干巴巴的声音:“没宰。”
“谁都没宰。”
莫霄挑了挑眉, 将领带丢在沙发上,随意道:“那没事。”
“挂了。”
“有事明天再说。”
但下一秒,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线冷淡的嗓音:“你确定要明天再说?”
“关于他明明断的是左手,但今天晚上见我右手打着石膏左手完好无损这件事。”
“……”
博安更加专心致志地单手扣着病床被单,安静如鸡。
莫霄沉默了一下,然后拎起领带,摁了摁眉心道:“等着。”
挂断电话后, 莫广拉了张椅子,面无表情坐在病床旁, 一动不动望着正在低头扣着病床被单的博安。
他声音没有什么波澜道:“吊着个假石膏不累?”
博安:“……”
他干巴巴倔强道:“莫总, 在霄总来之前, 我觉得我有权利保持沉默。”
莫广嗤笑了一声,眯起眼睛不冷不热道:“还有哪里是假的?”
博安老老实实撩起病服,坦诚道:“小腹的伤口快好了。”
莫广望着那白得几乎晃眼的胸膛,头疼道:“把衣服拉下点。”
博安虽然不知道面前人为什么说这句话,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病服放下去了一点。
莫广嗓音紧绷道:“什么时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