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拿这好几万的刀来拍姜和蒜米?”
博安舔了舔唇上的辣油,意犹未尽道:“要不你去跟莫总说?”
莫霄:“……”
他回头看了一眼开放式厨房,穿着黑色围裙的男人眉眼冷峻,一丝不苟地往冒腾着热气的锅里放着调料,那把好几万的刀具在洗碗池里泛着寒光。
莫霄仰头灌了一口啤酒,喃喃道:“这他妈是被下了药吧……”
还是说是发病时附带的田螺姑娘技能?
他心底有个隐隐约约堪称不可思议的想法,但是心情复杂地没敢往这个方面去想。
那个疯女人从前没犯病带他们兄弟两时,跟平常家庭里的母亲没什么区别,同样也会会在有空的时候,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上一顿丰富的晚餐或者是精美的早餐。
但那是极其罕见的回忆,他们好几年也不见得能吃上一回,这件事几乎是那个疯女人身上仅存的温柔,也是他们仅仅能够感受到的爱片段之一。
莫霄将喝完的啤酒丢在桌面上,微微仰头,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神色带着古怪又带着点怜悯。
那正在往汤里加盐,试图将盐精确到小数点后几位的蠢货弟弟,不会以为这就是喜欢的表现吧?
房子车子没有,包也不送,这玩意有什么竞争力?
越这么想,莫霄的眼神就越怜悯,他望着博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眼神微妙。
沙发上的博安还在坚持不懈喊着道:“莫总,要不我来帮你吧,我其实不忙……”
厨房那边的莫广关掉火,他抬眼,冷着脸朝着那边的人道:“过来。”
“洗手,吃面。”
“……”
博安麻利地脱下一次性手套,昂着头道:“好的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