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前有一片宽阔柔软的薰衣草地,能够给小豹子自由自由地满天地打滚。
葡萄架子上的葡萄在九月份会缀满架子,沉甸甸的散发着甜蜜香气,
金秋时的落叶也会厚厚铺满地面,博安的毛绒小球会滚进落叶堆里沾上碎叶子,小豹子会专心致志地趴在落叶堆里扒拉碎叶子,最后被白驰拎着尾巴去洗澡。
他们一行人会懒洋洋地靠在靠椅上,幸灾乐祸地看着小豹子张牙舞爪地抗争着自己不要洗澡。
这些自由明亮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他们不再是旁人眼里的牲畜,不再跟那泥潭一般的组织有任何联系,因为那肮脏龌龊的组织将会被他们彻底倾覆。
他们会接回博安,会过上从前在暗无天日的囚牢中构思了过千百天的日子。
凌晨一点四十八分。
灯火通明的公寓一楼庭院,莫霄弹了弹烟灰,他偏头望向几乎没睡过几个囫囵觉的莫广哑声道:“放心。”
“晏柏那玩意怕死,明天不可能不会把博安换回来。”
毕竟自己的命和自己眼里的牲畜,晏柏分得很清楚。
恐怕那个姓晏的这辈子都想不到,会有个疯狗一样的人,为他眼里牲畜一样的生化人将事态搅乱得天翻地覆。
椅子上的莫广只一动不动盯着不远处瞭望塔上的灯光,看上去很安静,但遮瞳下漆黑的瞳仁看起来有几分瘆人。
面前人就像是一根绷到了极致的弦,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骤然崩塌断裂。
他不是莫霄,没有陪着博安一次又一次打抗排斥反应药剂,看着博安被硬生生折磨了三年。
他只见过博安打了抗排斥药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