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安跟他们对视,吸了吸鼻子悲伤道:“能进去了吗?”
几个保镖沉默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莫霄笑出了声,想象到了面前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博安,在病房里搜刮着东西打包好探望莫广。
结果就搜刮到了这点破玩意。
博安推门走了进去,看到了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唇色寡淡,眉眼安静,手上缠绕着留置针。
整个病房都很安静,窗外的窗帘被吹来的风翻卷着,浮动明明灭灭的光影。
博安进去病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碰莫广的心脏。
他感受着胸膛下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并没有失去生机。
但是那天浓重的血腥味与刺入皮肉的感觉太过于清晰深刻,甚至深刻到了现在还有那样的感觉。
博安犹豫了一下,然后将脑袋很小心很小心地放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他没用力,只贴着胸膛,认认真真地听了好几分钟的心脏声。
一直在跳,没有停下来。
博安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坐在椅子上,望着病床上的莫广。
病床上的男人还是像以前一样,眉眼冷峻,就算是闭着眼睛,浑身冰冷的气质也不会消减半分,看上去不好接近。
博安摸了摸眉眼,想起了昨晚男人的唇落在这个地方,无端地有些发起烫来。
他觉得可能是痒,抓了抓,却发现还是有点烫烫的。
博安不抓了,只挠了挠,似乎觉得太安静,他又绞尽脑汁地想找话题对病床上的莫广说。
但是他不知道从哪件事说起。
最后,博安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小声说:“那天我不是故意跑出去的。”
“我以为你们像他们一样在给我做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