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刺激着晏清鸣,回想起那天杀狗的场面,表情都不自觉变得扭曲狰狞,“以前的卡尔跟在你身边真威风,两三个成年男人都按不住,可如今,仅仅一个人就能把它打的嗷嗷乱叫,我拿着一根棍子戳它眼睛,往它嘴里灌滚烫的热油,它都不能反抗,真可怜,如果那时候……额!”
话音未落,突然肋骨一沉,撕心裂肺的断裂似的痛楚自胸腔传来,隐隐能听到“咔嚓”一声,那是肋骨断裂的声音,几乎牵动着五脏六腑都有着难以承受的痛。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磕到了身后的墙壁上才停下来,“哐当”一声,撞得他头晕眼花。
任决只觉得天旋地转,面上血色褪尽,惊恐的看着毫无预兆朝他出手的晏清鸣,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敢打我?你还当你是主子吗?!你现在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陪睡的!你动了我,我让齐肖霖照死里打你!”
他今天来的本意确实是激怒晏清鸣,可是晏清鸣如果真的要弄死他,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无论是敏捷度还是力度,他都在晏清鸣之下,更何况,晏清鸣刚才的那一脚,已经踹断了他的肋骨……
晏清鸣的眼神带着阴冷的杀意,他看着缩在角落里的任决,步步朝着他紧逼,沉声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如果不在他回来之前打死你,岂不是亏大发了。”
他以为这件事和任决没有太大的关系,可如今任决的话推翻了他的所有猜测,他万万没想到任决能做到这种程度,能对一条狗都有这么大的恶意!
他已经不想去顾及任决残了或是死了之后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给卡尔报仇!
任决惊恐的看着他,不断的呼救着,“江岭!江岭!”
卧室的隔音很好,可那杀猪一样的惨叫依旧透过门传出来,贴着门站着的江岭将一切听了个清楚。
他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夹在指尖,悠闲的听着那从激烈渐渐变得虚弱的惨叫声,低头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机,拨通救护车的号码。
晏清鸣打得过任决,有这一点,他就不需要担心了,等着救护车把任决拉走就好了。
走廊里有人经过,听到了含糊不清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看向江岭,问道,“岭哥,怎么了?”
江岭淡淡一笑,露出好看的小虎牙,笑容里带着一丝邪气,“这是齐先生和晏会长的卧室,最好别多打听。”
对面那人一听,只好低头灰溜溜的走了。
过了好久救护车才过来,停在别墅楼下,江岭打开卧室门的时候,里面已经听不到任决的惨叫声,只能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角落里,
靠着胸口那几乎微不可闻的起伏来判断出人还活着。
在江岭给救护车打过电话以后,也不忘故作焦急的给齐肖霖打,救护车过来了,齐肖霖也回来了。
看着和凶杀现场一样的卧室,他一时有些腿软,可看到了气定神闲坐在角落里抽烟的晏清鸣,又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医生在为任决做最简单的抢救处理,一个护士闻到烟味,扭头习惯性的对晏清鸣说道,“把烟掐了,这会对患者有影响的!”
晏清鸣不以为意的嘲弄一笑,“有影响?我恨不得在屋里拿两串挂鞭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