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苍收回了视线,说道,“没什么,政承,若是只摄入少量的香味,还有用吗?”

床头的香是他擦上去的,谢政承手里很多这类东西,不能对外发售,若非两人沾亲带故,估计谢政承也不会放心把这东西给他。

这香分两种,晏清鸣房间的是一种,他身上带着另一种,据说晏清鸣房间的那种香闻的习惯了,会不自觉对他身上的香产生依赖。

他担心晏清鸣察觉,所以没有用多少,打算逐日加量,可如今看来,似乎可能性不大了。

谢政承苦恼的摊了摊手,“那估计就没什么用了,毕竟,这东西本身作用也不大,依靠香来产生的依赖,到底不是本质上的,他心底始终对你没感情,既然软的不行,不如直接来硬的,”

“当年你从我这里弄走那种药,还借了医疗团队,也都是用在他身上的吧?兜兜绕绕了一大圈子,到现在不是还没把人吃到嘴?”

澜苍叹了口气,“虽然没能吃到嘴,但是终归弄到手了。”

谢政承毫不在意一笑,“我的人弄到手了,也吃到嘴了。”

澜苍道,“可是你这样,他会恨你的。”

谢政承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眼底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我跟他差了十岁,还比他高出一辈分,终归不能指望着他会爱上我,除了这种办法,我别无其他,不是有句话,叫日久生情吗?”

“我不跟你说了,我家小宝贝还在等着我呢。”

谢政承随手慌乱的挂断了电话,不敢再听澜苍接下来会说什么。

恨吗?

他不禁苦笑一声。

他当然知道,但那又能如何,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走到这一步,硬着头皮也得把剩下的路走完。

夜色下,男人身形颀长,身材健硕,黑色的浴袍随意的披在身上,露出大片健硕的胸膛,脖颈和前胸皆有一道道见血的指痕。

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眸子,透着些许疏离,些许落寞。

俊逸面庞上的神色复杂难懂。

他在外面站了一会,转身回了身后的卧室。

房间里还弥漫着欢愉后的味道,可此刻里面却空无一人,唯有耳边能听到压的极底的啜泣声。

他环视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唯一能藏人的床底。

他走过去,俯下身,猛的伸手朝着床底探过去,当即听到男孩惊恐的尖叫声。

他抓着沈临的脚踝,将人从床底拖出来。

沈临发狠的挣扎,脱离束缚之后立马缩在墙角,身体害怕的哆嗦着,望着逐渐逼近的男人,他眼里满是恐惧,伸手遮住自己身上已经不能避体的衣服。

一双眸子里此刻盛满泪水。

男孩的那张脸简直漂亮的不可思议,像是精致的瓷娃娃,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夸赞一声,而此刻双眸红彤彤,湿漉漉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一番。

身上薄如蝉翼的制服此刻破碎的不成样,几乎是挂在身上,一道道红痕昭示着谢政承不久前的暴行。